4x4ever
無質短篇第5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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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開不了就去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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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星伊沒帶傘。
她站在地鐵出口失神地望著灰濛濛的天空，白皙的臉上被斜切的雨絲波及了一些。
夏天來得真不是時候。
前陣子心情不好窩在家好幾天，心情好一點後又患了重感冒，簡直成了發霉的吐司。
好不容易趁著身心都好轉出門走走晃晃，又碰上了梅雨季。
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有帶傘，自己偏偏忘了看氣象預報。
腳上這雙自己最喜歡的鞋，前端被雨水濺濕了。
這雨一時半刻是不會停了。
她緊抿著嘴唇，手心握緊又鬆開，反反覆覆像是在壓抑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
終於她戰勝了自己，抬眼就瞥見街旁有家咖啡店，一不做二不休，交疊手掌擋在頭上，邁開步伐乾脆地小跑步進去。
剛染的紫色髮絲沾上了幾滴雨，想起連日的工作壓力讓自己起床時多落了幾根在枕上，可不能禿了。
抽了幾張櫃檯的紙巾擦拭，點好飲品，找了個靠窗座。
剛落座沒多久，桌子又落下兩杯飲品。
從那兩杯飲品的口味，文星伊就能判斷出是誰，她那兩位好妹妹，丁輝人安惠真。
“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文星伊毫無感情地攪拌飲料。
“跟蹤你來的啊，想不到你坐了這麼久的地鐵！”丁輝人偷偷觀察她的眼色。
“閒著沒事幹啊！”文星伊白眼她，“雖然我們只住對門，但你們真的好閒啊。”
“嘿嘿，因為擔心你嘛...”丁輝人討好地說，“看你關在家好多天都不出門...今天終於出門...替你開心啊...”
文星伊低著頭不看對面，只顧摳著手機殼上那個人給她貼上的貼紙，“我很好，謝謝關心。”
“星伊姐姐，你快點和容仙姐姐和好吧。”向來喜歡直接切入正題的安惠真勸說，“容仙姐姐睡在我們那十天了耶，也向學校請了好幾天假，真的是要永久定居的程度了。”
“以前我們在育幼院不也是睡一起嗎。”文星伊拉不下臉與她和好，把臉別開看窗外，賭氣地說：“那就讓她一直睡下去吧，我自己佔著這麼大一個空間，超爽的。”
“星伊姐姐，我們是來勸和不勸離的。”安惠真扶額，這兩位姐姐吵架的原因是一次比一次還幼稚，這次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丁輝人補充，“而且我們每晚都聽到容仙姐姐在偷哭。”
文星伊聽到這，不禁皺起眉頭。
那顆愛哭的小奶包將手擋在眼前的模樣又在她腦中想起。
見這招奏效了，丁輝人又加碼爆料，“我們和容仙姐姐說會買炒年糕回去給她吃，但我們倆有事要去別的地方，這件事就交給你啦。我們有多帶一把傘給你。”
丁輝人把傘推過去給她，便拉著安惠真的衣袖把她拖走了。
趁雨小點，文星伊回家路上去了金容仙喜歡的小吃攤打包炒年糕和泡菜湯。
這種下雨天，很適合窩在一起吃好吃的，身體和心靈都會暖呼呼的。
“容仙呢？今天沒有一起來啊？”慈祥的老婆婆滿臉笑意地問道，她們很熟識了，多舀了好幾匙給她。
“是啊。”文星伊也朝她笑笑，付錢，“因為下雨嘛，下次再帶她。”
“快回家吧！”老婆婆說，“別讓她等太久了。”
“好。”文星伊朝她輝輝手，往家的方向前進。
先回到自己那戶，把食物一一裝盤放餐桌上。
去房間看了下，金容仙果然還沒回家。
文星伊無奈地笑笑，真的得把人哄回來才行啊。
她們的養母是一位瑞士籍的韓裔企業家，先生很早就去世了，膝下無子女。
文星伊金容仙向養母坦白她倆的關係時，她並沒有太驚訝，反而將她倆的手一起握在手中。
“你倆是姐姐，要好好照顧妹妹們。你們啊...四人四色，少一色都不行。”
養母領養她們時其實已癌症晚期了，那時丁輝人安惠真才剛上中學。
她臨終前握住她們的手，叮嚀她們要互相扶持，相伴長大，吵架不能吵隔夜。
留給她們四姐妹的遺產，不過度揮霍的話，足夠她們好好生活。
長大後，她們為了相互照顧，一定程度上也對彼此隱私尊重，便買了對門的兩戶房。
沒令養母失望，她們都有好好成長，好好生活，成為更好的人。
金容仙憑自己優秀的語言天分成了語言學教授，喜歡攝影的文星伊擁有一間小有名氣的工作室還經常開攝影展，擅長繪畫的丁輝人成了頂尖的側寫師，安惠真是收視蟬聯好幾年冠軍的‘華莎秀’主持人。
四人四色，在各自的領域大放異彩。
文星伊去了對面妹妹們家，熟門熟絡地按下密碼。
推開門前給自己做足心理建設，摀住自己胸口，“文星伊你可以的...別緊張...不就是道個歉嘛。”
一進客廳便猝不及防和金容仙對上眼，後者不開心地扭過頭去不看她。
金容仙的頭髮毛毛躁躁亂翹著，盤坐在沙發上，身上還穿著文星伊的over size白襯衫。
只穿著一件小熱褲，襯衫剛好蓋住屁股。
金容仙戴著近視眼鏡，正在看妹妹主持的節目重播。
文星伊走到沙發旁，蹲下，將手放上她的大腿，無辜的眼睛水汪汪地盯著她。
“容。”
沒回應。
只有電視裡觀眾此起彼落的笑聲。
“容...對不起...是我不好，回來睡好不好？我買了你愛吃的那間炒年糕。”
依舊沒回應，只是被哄的人稍微把頭轉回來看她了。
文星伊見裝可憐這招奏效了，於是半跪著環住她的腰，將臉埋入她的腹部蹭。
“媽說吵架不能吵隔夜...我們都十夜了...容...”悶悶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聽得金容仙內心震盪不已。
金容仙鼻子也跟著酸起來了，她裝酷地回道，“幹嘛。”
“你...你別不理我...”文星伊繼續說，“我以後會分你吃糖葫蘆...也不會偷喝你的草莓牛奶了...我還會給你買好多好多...”
金容仙噘起嘴，抬手撫上那毛絨絨的腦袋瓜，當作回應。
“你要原諒我了嗎？”感覺到對方溫暖的手掌，文星伊欣喜若狂地起身抱她個滿懷。
“早就。”金容仙下巴抵著她肩膀傲嬌地說，“我今天就在想...你要是主動來找我...就和好...”
“好！好！”文星伊笑得鼻肌升天，“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回去吃炒年糕吧...”
牽著金容仙的手回她們家，金容仙發現家裡很乾淨整齊。
文星伊求表揚地說，“我這幾天都有好好打掃！為了讓你回家就舒舒服服的！”
“這幾天一直打擾妹妹們，我都有點不好意思...”金容仙捏捏她的手心表示肯定，想起她倆在自己面前就稍微收斂放閃的樣子，“而且吵架的原因還這麼無聊。”
“哈，她們習慣了吧。她們現在可以盡情歪膩啦。”文星伊笑著把金容仙推到餐桌旁坐下，“吃吧，現在沒有那麼燙，剛好。”
金容仙看著正在為她盛湯的人，內心一陣暖。
文星伊之於她，不是世上任何一門語言足以形容的。
“星啊。”
“嗯？”文星伊遞給她湯匙，“怎麼了？”
“我前陣子教學生心理語言學。”金容仙說，“那是種用心理與語言結構的對應關係來研究人類語言機制的構造和功能的學科。”
文星伊有些聽不懂，歪著頭看她，“容，能不能說得白話一點。”
“我把這門課教得很難，不及格的學生很多，可能連我自己都不會及格吧。”金容仙輕笑，夾了一塊年糕到文星伊碗裡，“我曾覺得...就算我們再怎麼親密...”，她蹙著眉，斟酌著字句，“很多時候我都還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懂你，你之於我，就像一門難解又沉默的語言，我必須不斷地去刺激、去摸索，才能強化，才能去理解你。”
文星伊緊抿嘴唇，抬手婆娑她的眉下痣，“容，以後我會試著多說點，不會對你隱瞞我的心，不會獨留你猜測我的想法。”
“我也是...”金容仙很開心兩人又上了一課，學到了溝通的重要性。
文星伊也學到了，就算只是喝草莓牛奶這種小事，也要一同分享。
“不過，容。”文星伊忽然一臉正色。
“什麼？”金容仙被她這氛圍感染，跟著緊張地坐挺。
“你這頭是幾天沒洗了？”文星伊說這話時，嘴角含著一抹溫柔的笑。
要是換作以前，金容仙早就又氣沖沖地回到妹妹們家睡。
“怎樣，嫌棄我嗎？可惜你甩不掉我了。”金容仙傲嬌地用鼻子呼氣，“因為沒有你幫我吹，乾脆不洗了。”
“永遠不嫌，正合我意...”文星伊湊近她，依附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這輩子只有我能幫你...吹。”
“......”
好半晌緩過來，她才聽懂是什麼意思。
“文星伊！你又開黃腔...又開...再開啊！我要代替媽好好教育你！”
當晚，金教授惡狠狠地把小年下推倒在床上。
舉鐵小公主不辜負美名，靈活運用了手臂每一寸肌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