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 Nights
無質極短篇第3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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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星伊被金容仙突如其來靠近的氣息包圍，是海鹽與鼠尾草的氣味。
這款香水也是文星伊自己偏愛的品牌，家裡有好幾瓶。
還沒落盡的陽光穿過擋風玻璃，把金容仙的臉映得有些朦朧，又粉粉嫩嫩的。
文星伊腦子當機，一堆詞彙在腦海中漂著，頓時只剩‘好美’如此白話的字眼，甚至覺得美這個字眼都襯不上她。
金容仙撩了一下她及肩的奶茶色頭髮，甜甜地衝著駕駛座的人笑，饒有興致地看著小年下失神的樣子。
平日愛大膽撩女的她愣住，好半晌才紅著臉傻傻回道：“你...好漂亮。”
金容仙對她的臉紅感到滿意，抽紙巾想幫她把唇印擦掉，豈料手被她抓個正著。
“別...別擦了。”文星伊握著她的手不放，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很喜歡。”
金容仙被她逗笑了，原來這個人搬到日常生活來就是隻小奶狗，一隻做/完/還會幫忙把衣物撿起來放好再為她點餐的貼心小奶狗。
剛才在親妹妹面前耍姐姐威嚴時，不是還挺威風的嗎？
“喜歡什麼？”推拉高手金女士忍不住想逗逗她，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媚眼如絲。
文星伊的臉部線條很好看，每次在她啃//咬自己鎖骨時總會緊貼著肌膚。
相互///摩///擦//的////肌/膚/發/燙，再同她在床//////上/燎////原。
“...你，喜歡你....喜歡姐姐...”
“不是說差一歲就是朋友了嗎？怎麼現在又改口叫姐姐了？”
金容仙的指尖又故意在文星伊精緻的下顎線流連，期間看見對方滾動了一下喉頭。
“不是，就是...那個啥...就是...叫姐姐也挺好的...”
文星伊再度紅著臉語無倫次起來，整個魂魄彷彿被金容仙勾走又被灌了迷湯。
車停在金容仙家樓下，文星伊非常想上去坐一下喝杯茶，但還是猶豫了。
“姐姐...那個...你下次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約會吧，吃好吃的，看電影...你喜歡看電影嗎？還是要看夜景？”
大抵是習慣了和她在//酒///店//相會，金容仙對這突如其來的‘約會邀請’很是驚喜。
“我很忙的哦。”金容仙故意這麼說，偷偷觀察她的表情。
“啊，這樣。”文星伊失望的表情顯露無遺，原本翹著的嘴角黯淡地垂下來，因為靜電而飛起幾縷髮絲，更顯得像隻小狗狗了，“金老師招牌響亮，學生肯定很多的，那就...那就...”
文星伊蹙起眉頭，失落的表情被金容仙收盡眼底。
唉，小年下的戀愛學分應該是0吧，自己得好好//調//教一下。
“這麼快就放棄啦？”金容仙捧住她的臉，眼睛也看著她的，“這樣是追不到我的哦，小朋友。”
文星伊會意過來，又換回自信的眼神。
她急急忙忙把金容仙拉進懷裡，“沒有！我才沒有放棄！”
文星伊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就像兩顆閃閃發亮的黑曜石，裡頭燃燒著蕩動的火光。
金容仙抵住她想靠近的肩膀，伸出食指靠上小年下欲親吻她的唇，笑得一臉魅惑，“明天中午澀琪還有堂課，下課後再說吧。”
“好！沒問題！”小奶狗像是看到骨頭，搖著尾巴，眼睛再度亮了起來，“那我明天中午來接你！”
“嗯。”
金容仙對她笑得張揚，為了公平起見，又在她另一邊臉頰落了一個紅唇印。
直到她上樓了，文星伊還傻笑著坐在車裡回味那柔軟的觸感。
到了約定日，文星伊光是想著自己要穿什麼就搭配了一小時，出門前又想起還沒噴香水，趕緊往空氣噴幾下，自己往前轉了幾圈。
順路還去買了花，沒送過人花，她被花團團包圍之下選了好久才總算選好。
文星伊捧著花束耍帥地靠著車門，等著自己的女神下樓。
金容仙遠遠就看到那抹頎長的身影，還捧著一束花。
走到她面前，臉上笑意更甚，“你來了。”
“嗯。”文星伊撓撓頭，有些笨拙地說：“花...送給你。”
金容仙揚起眉毛，內心喜歡得不得了，但還是故作勉為其難地收下。
“買花好浪費錢哦...這一束花的錢可以讓我吃好幾盤辣炒年糕了吧...”
“啊...這是我第一次送人花...既然你不喜歡...那...以後不買了...”文星伊懊惱著，想把花拿回來，“...我拿去扔掉。”
“不行！”金容仙把花藏身後，一臉寶貝的樣子，“買都買了，扔了更浪費。”
“好。”文星伊好像只剩下點頭的功能，她乖巧地為金容仙開車門，“我們走吧。”
說實在話，陪著文澀琪上課是滿無聊的，但聽金容仙認真又耐心地講解題目，令人如沐春風。
文星伊托著腮幫子看著金容仙一開一合的嘴巴傻笑。
明明昨日才//品///嘗過，現在又開始想念她香/////軟甜//膩的唇了。
“姐！”文澀琪也感受到親姐姐熾熱的目光，受不了姐姐的痴//漢笑，無奈地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我們上課，我會分心。”
“我又怎麼了？！”文星伊理直氣壯地挺胸，“又不是看你！明明就是自己容易分心，別想賴給我！”
“文星伊，你去後面那桌坐。”金容仙適時切入站在學生的陣線，其實她也被那可以掐出蜜的眼神搞得有些暈，她送了一記眼刀過去，“不要影響我們上課。”
“噢，好。”小年下又垂下嘴角，夾著尾巴乖乖捧著自己的飲料緩慢地移動到後面那桌。
手機滑得也差不多，文星伊索性一手托腮盯著外頭街道發呆。
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不乏成雙成對的戀人。
文星伊有些羨慕，她得加把勁把人追到手，才能同她在街上牽手漫步。
嘴裡咬著吸管，喝著沒剩多少的檸檬茶，內心盤算著待會和金容仙約會要做什麼。
“姐…姐！”文澀琪拿英文課本在眼前揮，見她姐還在發呆，喊她的音量加大一格。
“啊？”文星伊被嚇得回過神，“幹嘛？”
“我下課了。”
“诶，你金老師人呢？”文星伊東張西望沒看到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雙手往桌上一拍，站起來，“去哪了？！”
文澀琪沒好氣地瞪了沒出息的親姐一眼，“她去洗手間，找她幹嘛？”
“噢。”文星伊心虛了地撓鼻子，眼神飄忽不定，“我…我就…約了她等下出去…”
“我就知道！”文澀琪錘著胸口，“我就想說奇了怪了，你怎麼忽然說要陪我上課，剛剛還載金老師來！小心我跟媽告狀！說你干擾我上課！”
“別啊！”想起家中母上大人的威嚴，文星伊頓時慫了，她趕緊掏出幾張鈔票，諂媚地對著妹妹說：“我的好妹妹呀，這個月錢還夠用嗎？”
文澀琪故作思考狀，“是還行啦，但錢永遠不嫌多嘛......最近還想買新鞋。”
聽聞此，文星伊又多抽了幾張，塞到她手中，“給！多買點多買點！”
“謝啦姐。”文澀琪裂嘴一笑，看向不遠處走來的金容仙，“金老師回來了，我就找朋友逛街去，不打擾你們啦。”
“咦，澀琪要走了嗎？不用姐姐順路載嗎？”
金容仙剛才順便補了妝，嘴唇粉嫩嫩的，讓人想親一口。
“不用啦，我約了朋友！”文‧乖巧不告狀好妹妹‧澀琪和她倆揮揮手就往門口走了，“金老師bye，姐bye。”
“路上小心啊。”金老師像個媽媽一樣叮嚀著。
“知道啦。”
窗外，文澀琪又對金老師揮了手就和朋友離開了。
金容仙原本對著文澀琪笑笑的表情立馬暗下來，揪住文星伊耳朵一陣捏。
“啊...嘶...”
金容仙有舉鐵的習慣，手勁不小。處於弱勢的文星伊被捏得歪頭，疵牙裂嘴。
“你是不是又欺負你妹妹了？！”金老師護學生第一名。
“我真的沒有！我還給她零用錢呢！”
“我警告你，你要是害她考差，你就休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聽到沒？”
文星伊哪敢回嘴，只能拼命點點頭。
金容仙見她眼裡泛著水光，才鬆開手。
文星伊一臉委屈地看著她，將自己手掌貼住自己耳朵護著。
金容仙畫風一轉，湊近她柔聲地問：“很痛嗎？你手放下，我看看...”
小年下噘著嘴放開捂住耳朵的手，眨巴著眼睛。
金容仙看著小年下發紅的耳朵，懊悔著剛才下手太重，抬手輕輕給她揉揉。
“對不起呀。”
小年下搖搖頭，覆上她的手握住，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她。
“沒關係，不痛的。”
金容仙被她這溫柔的眼神盯得心癢癢，傾身依附在她耳邊輕輕地啄了一口。
‘啾’的一聲落入文星伊的耳膜，瞬間彷彿五雷轟頂，心跳加速好幾匹馬力。
金容仙瞇眼睛看她，“這樣好點了嗎？”
“噢！好了！完全不痛的！”文星伊哪敢有意見，牽住她的手就往外走，“我們去吃飯吧...餓了...你想吃什麼？”
“想吃小吃，辣炒年糕，煎餅，牛骨湯。”
金容仙只需要負責想吃的清單，其他交給文星伊。
煎餅愛好者文星伊附和著，“好，我也喜歡吃煎餅。”
“上次看白種元的節目，有介紹一家，要去吃吃看嗎？”
“好啊，有店址嗎？”
金容仙在手機上敲敲打打，把店家資訊遞給她看。
“啊，這一帶我知道。”文星伊兩指將地圖放大，看完路線就返回桌布，“诶？”
桌布是她在睡覺的照片，看背景應該是在酒店，但這還不是她驚喜的原因。
照片中金容仙窩在她懷裡，仰著頭親她臉頰。
“姐姐...這什麼時候...”文星伊說不出話來，但嘴角忍不住上揚，又露出招牌鼻肌笑。
“笑什麼笑！”金容仙羞紅了臉，奪回手機，“還給我！”
文星伊不再鬧她，規規矩矩地開車，好心情掩不住，一路上到吃飯地點都在哼歌。
金容仙偷偷看她側臉，心軟地不像話。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對小年下動了心，但大概是和她初見時就忍不住陷入了吧。
初見那天發生了好多事。
被之前的學生家長騷/擾，又被嫌棄教得不好，心情不佳的她一個人跑去喝酒。
誰知道她高估了自己酒量，一口就臉紅頭暈了，此舉也引狼入室，有個男人起了色///心想灌她酒。
小年下那時正在舞池裡蹦跳，身邊被一群年輕妹妹圍繞，貼得很近地在跳舞。
年輕妹妹她沒放眼裡，她早就注意吧台的漂亮姐姐很久了。
撥開人群走向她，震耳欲聾的音樂聽來已微不足道。
“喂，你想幹嘛？”她把金容仙摟在懷裡，惡狠狠地瞪著那男人。
“你誰啊！”男人臉歪嘴斜地回瞪。
的確，文星伊也不知道她是她的誰，只好隨機應變，“她是我姐。”
雖然文星伊不比那男人高，但氣場兩米高，氣勢不輸人。
男人哼了一聲，摸摸鼻子灰溜溜地去尋覓下一個獵物了。
“喂，這位姐姐，你還可以嗎？”文星伊聞了一下她的酒杯，清甜的水蜜桃味撲鼻而來，“只是水蜜桃酒...就可以醉成這樣...”
金容仙恍惚中只感覺到一個強而有力又溫暖的懷抱，她費力地將眼睛開了一小縫，就對上來人滿是擔憂的眼神。
她從沒看過這麼漂亮的眼睛，像是精靈的眼睛，充滿活力又帶著吸引力。
她真的是人類嗎？人類配擁有如此美麗的眼睛嗎？
好想讓自己被裝進裡頭，好想要這雙眼睛裡只有她一個人。
“哇...原來這就是靈魂之窗。”
金容仙傻笑著胡言亂語，抬手揉捏她的臉。
“這位姐姐，你真的醉了......”
“我才沒醉~”
金容仙雙手環住她的頸脖，湊更近地看她，她看見自己倒映在對方眼睛裡。
“好好好...沒醉...那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文星伊熱愛跳舞，這天是特地去跳舞的，酒還沒喝上。
“不想回家...”金容仙搖搖頭，笑得魅惑，“你要不要帶我走？你救了我，我今晚讓你處///置哦。”
金容仙雙手將她攀得更緊，依附在她耳邊呢喃。
文星伊氣血一上來，抱著她出了club，只想和她睡////個十天十夜不停歇。
一顆心燙地像夏日的焰火，從此只為她一人燃燒。
